吱儿

[徒王]画地为牢 6-9

本更徒王only

不好,感觉要坑,做好心理准备,收拾行李准备撤退

千万不要带入真人,跟现实没有一毛钱关系,都是我瞎编的

跟我念:同名纯属巧合


——

6、

张潇近日有些失眠。白天里做事打不起精神,恶性循环得很是有些伤。

他还是有点儿担心小黄毛。李锦说得很随意,但伤筋动骨的事情好起来总不会太容易。他还有点在意李锦一句话带过的“一身伤”。

想来想去也没个头绪,他对尹昉的了解还太少,无法根据手头的已知信息作出合理推断。

总不能是上个世纪的港产片看多了当自己是郑伊健跟人出去劈友。

……看上去还挺像会做这种事的人。

张潇翻了个身,和墙面对面。不知道小黄毛什么时候回来上班,才好找机会问一问。

 

 

7、

照例收拾图书馆,还差最后头的桌子没擦。张潇拎着抹布擦桌子,绕到里头的时候看见小黄毛趴在桌子上睡觉,秋日下午暖软的光穿过墙面最上头狭窄的玻璃,落在他的头上。约是没大功夫去剪,金色的发不剩太多,后脑上新长出的黑色的发铺了一道浅色的光泽。张潇有一种这儿不是监狱,而是大学校园的错觉。

小黄毛突然一抖,猛地抬起头来,看清面前站着的是张潇,紧张的面容才放松了。

“还疼吗。”张潇边擦着桌子,问道。

“……啊?”尹昉迷迷糊糊地看着他,低下头发现自己捂着胸口,放下了手,忍耐着胸口随着呼吸鼓胀的痛,“哦。没事……”

“怎么在这儿睡着了?”

尹昉一下子紧张起来:“我怎么在这睡着了?我——啊,我还没销假……”他吁了一口气,坐了回去,下巴枕着自己的胳膊。

小黄毛胡茬没刮,嘴唇一圈青色的胡茬,衬得脸色更有几分憔悴,伤应当还疼得紧。张潇眼尖,发现小黄毛的装饰扣子还是没有补回去。

“尹昉?”

“嗯、嗯?”张潇几乎没有叫过他的名字,尹昉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
“你的扣子还没补。”

“哦。”尹昉直起身摸了一下衣服,意识到是上次掉的装饰扣,“不管它。”他又趴回去。

这还怎么聊。张潇有些无可奈何:“你这叫仪容仪表不整啊。”

“反正又不是遗容遗表。”小黄毛的声音被闷在胳膊底下。

“嗨。”张潇笑了笑,时间还很充裕,他不想放过这次机会,选择了尬聊,“你这是帮我擦桌子啊。”

“是吗。”尹昉换了个枕胳膊的姿势,尾端浅色的发坠下来搭在面颊上,额上的发滑下去露出线条缓和的眉骨,眉尾穿过细细的一道痂。

张潇点了点自己的眉,道:“这儿,怎么弄的?”

尹昉敛了微微上翘的嘴角,扒了扒头发,把眉骨遮住。“没事儿,不小心刮到的。”

“那这里?”张潇点了点胸口。

“磕在桌角了。”尹昉的语气和眼神都很快地冷下去,透着明显不过的疏离。几乎同他刚上任的时候一样。那已经是将“不关你的事”五个字拆开摆在台面上摊给你看。

张潇奇怪地感觉到自己产生了疑似心疼的情绪,想要对他准根究底。

“你相信我吗?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,我愿意听。”张潇意识到自己还是越界了,于是轻轻地说道,试图挽回。

尹昉没说话,垂着头,摆在桌面上的手滑下去捏着虎口。张潇沉而浑的声音放轻了,流入耳中像是一个轻柔温暖的拥抱。

他很想很想要,只是从来得不到。

张潇把附近的桌子都擦干净了,见尹昉还是闷着没说话,想自己还是太冒失了,悻悻地去洗了抹布。

这架势大抵是他得罪冒犯了这个小黄毛。有些人把不幸都埋在心底是真的不准许别人去碰。他仗着小黄毛喜欢自己就去试探,到底还是自信过了头。

他把洗干净的抹布搭在最里面的隔间水管上,转身一出门,跟人撞了个满怀。

 

 

8、

张潇以为自己解开心中疑惑就能睡个好觉是错估自己了。心理医生不是那么好当的。

也不知道李锦在想什么,闲着没事把小黄毛对他的感情捅到他面前,他就对这个人愈发的在意了起来。以前只当尹昉是个对他还不错的狱警,人设愈渐丰满以后反倒有些放不下。

现在翻来覆去睡不着也就只能怪他自己。

就像下午的事情像卡了带一样在他的脑内重复放映,他都没法儿制止。

 

9、

一头扎进他怀里的小黄毛吓了一大跳,捂着胸口疼得差点背过气去。张潇也吓了一跳,抚着尹昉的背连连问他有没有事。

尹昉喘得太急促,眼里噙了些泪水,眼圈泛了红,摇了摇头,往后退了半步,靠在墙上给张潇让路。

张潇无奈得有些想生气。“你真的没事儿吗?别硬撑着。”

尹昉还是摇头,面无表情的,掉了滴眼泪在衣服上洇开。

“别哭啊。”张潇几乎要叹气了。他抬手,按在尹昉的后脑上。

“……没哭。”尹昉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,别过头去,张潇的手落到他肩上,“是生理泪水。”

“行。”张潇说,“我刚才冒犯你了,你别往心里去。我没别的意思……我只是有点……担心你。”见尹昉还是摇头,张潇气笑了,道,“你是放在车头的摇头摆件吗。”

尹昉“哧”地笑了,面无表情没能维持下去。“不是。”他说,偏过头去看着地面。

这家伙笑起来还挺好看的。张潇瞥见他衣领下头的颈侧有一块疤,搭在他肩上的手微微动了一下,忍住了没有去碰。

“我……我真的只是磕在桌角上了。”尹昉含糊地说着,加上口音更让人听不分明他在说什么,“他打我妹妹。”

“妹妹?”张潇仔细地分辨他说的话,问道。

“明明是他亲生的啊……怎么舍得……”尹昉的表情看得张潇心里憋闷。张潇小心地搂住他的肩膀,瘦得硌手。

“妹妹多大了?”

“还在上高中。”尹昉警惕地看了张潇一眼。

张潇哭笑不得:“我又不认识她的,这个表情看着我,怕我把她拐走啊。”

“是你我还放心些。”尹昉嘀咕了一句,张潇没听清,只觉得这小孩怎么一副妒忌的表情。“算了,我……我去找领导销假了。”尹昉抬手揉了揉眼睛,不等张潇回话便捂着胸口跑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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